德国反对限制竞争法（一）
德国反对限制竞争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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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反对限制竞争法,又称《卡特尔法》,是德国反垄断法的主要渊源。该法最初制定于1957年，1958年起施行。此后，立法者分别于1966、1973、1976、1980和1989年对该法作了五次修订。1998年5月7日，德国议会通过了《反限制竞争法》第六次修正案，于1999年1月1日起施行。这里译出的便是此次修订后的《反限制竞争法》。 本文根据德文原版并参照其官定英文译本译出。本法的德文版和英文版可在http://www.bundeskartellamt.de/Kartellgesetz下调阅。译者：邵建东，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副院长。
第一编限制竞争行为
第一章 卡特尔协议、卡特尔决议及联合一致的行为
第一条［卡特尔禁止］
处于竞争关系之中的企业之间达成的协议、企业联合组织作出的决议以及联合一致的行为，如以阻碍、限制或扭曲竞争为目的或使竞争受到阻碍、限制或扭曲，则是禁止的。
第二条［标准和型号卡特尔，条件卡特尔］
(1)仅以统一适用标准或型号为内容的协议和决议，可以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
(2)以统一适用一般交易条件、一般供应条件以及包括现金支付折扣在内的支付条件为内容的协议和决议，可以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但以有关规定不涉及价格或价格要素为限。
第三条［专门化卡特尔］
以通过专门化达到经济过程合理化为内容的协议和决议，可以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但以限制竞争不会产生或加强支配市场的地位为限。
第四条［中小企业卡特尔］
(1)以第3条所称方式以外的其他企业之间的合作为内容的协议或决议，可以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但以
1、市场上的竞争不因此遭受实质上的损害，以及
2、协议或决议有利于改善中小企业的竞争能力为限。
(2)第1条不适用于以共同购买商品或共同采购服务为内容的协议和决议，但以不给参与企业设定超越个案的强制采购义务，并且具备第1款第1项和第2项的要件为限。
第五条［合理化卡特尔］
(1)旨在使经济过程合理化的协议和决议，可以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但以该协议和决议适合于从根本上提高参与企业在技术方面、企业经济方面或组织方面的工作效率或经济效益，并因此能改善对需求的满足为限。合理化的效果应当同与与之相关联的限制竞争之间保持适当的关系。限制竞争不得产生或加强支配市场的地位。
(2)协议或决议须以价格协议或以组建共同采购机构或共同销售机构的方式达成合理化效果的，在具备第1款所称要件的情况下，可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但以该合理化宗旨无法以其他方式达成为限。
第六条［结构危机卡特尔］
因销售减少致需求发生持续变化的，从事生产、制造、加工或处理的企业达成的协议或作出的决议，可以豁免适用第1条禁令，但以该协议或决议为使生产能力有计划地适应需求所必需，并且有关规定顾及了相关行业的竞争条件为限。
第七条［其他卡特尔］
(1)有利于改善商品或服务的开发、生产、分配、采购、回收或处理条件，并以适当方式使消费者分享因此产生的利益的协议和决议，可以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但以参与企业无法以其他方式达成这种改善效果、此种改善效果同与之相关联的限制竞争之间保持适当关系，并且限制竞争不会产生或加强支配市场的地位为限。
(2)以通过专门化或其他方式实现经济过程合理化为内容的协议和决议、以共同购买商品或共同采购服务为内容的协议和决议或以统一使用条件为内容的协议和决议，只能根据第2条第2款以及第3条至第5条规定，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
第八条［部长特许］
(1)不具备第2条至第7条规定的要件的，联邦经济部长可以批准协议和决议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但以在例外情况下出于整体经济和公共利益方面的重大事由必须对竞争进行限制为限。
(2)某个行业的大多数企业的生存面临某种直接危险的，只有在无法或无法及时采取其他法律上的或经济政策上的措施，并且限制竞争足以消除这种危险时，才能为前款之豁免批准。
此项豁免批准只有在特别严重的个别情况下才是合法的。
第九条［卡特尔的申请登记，驳回程序］
(1)第2条至第4条第1款所称的协议和决议，以及对这些协议和决议的修订和补充，必须向联邦卡特尔局申请登记，才能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在第2条第1款情形，申请登记时应附上合理化协会的意见书；在第2条第2款情形，申请登记时应附上相关的供应人和购买人的意见书。本法所称的合理化协会，是指以执行或审核标准化计划和型号化计划，并以适当方式使与此相关的供应人和购买人参与这些计划为其章程规定的任务的协会。
(2)申请登记时，应载明：
1、参与企业的商号或其他标志以及营业所的地点或住所；
2、卡特尔的法律形式和通讯地址；
3、卡特尔委任的代表人(第13条)或以其他方式被授权的人的姓名和通讯地址；如卡特尔为法人，其法定代表人；
申请登记时，不得作出不正确的或不完整的陈述或使用不正确的或不完整的材料，以为申请人或其他人骗取豁免批准，或使卡特尔当局在第2条至第4条第1款情形不对申请予以驳回。
(3)卡特尔当局在申请到达后三个月内未提出驳回的，第2条至第4条第1款所称协议和决议即豁免适用第1条的禁令而生效。具备第2条至第4条第1款规定的要件，或未提供本条第1款第2句所要求的意见书的，卡特尔当局必须提出驳回。提出申请登记的企业必须证明具备第2条至第4条第1款所称的要件以及具备本条第1款第2句所要求的意见书。对第2条至第4条第1款所称的协议或决议的修订或补充进行申请登记的，如参与企业的范围没有发生变化，协议或决议也没有扩及至其他商品或服务，则第1句所称的期间为一个月。
(4)参与企业必须根据本款第2句规定，即时向卡特尔当局申请登记第4条第2款所称的协议和决议。申请书只有在附上章程或合伙合同、载明第2款第2项和第2项的内容，并且提供有关相关行业、规定的机构性委员会以及参与企业目前的结算销售额和对外销售额等方面的信息后，申请方为有效。申请登记以后，参与企业每隔两年须向卡特尔当局报告有关第2句所称事项、章程或合伙合同以及参与企业的范围等方面的变更情况。
(5)第2条至第4条所称的协议和决议的终止或废除，应告知卡特尔当局。
第十条［豁免申请，豁免的授予］
(1)应申请，第5条至第8条所称的协议和决议，可以由卡特尔当局作出豁免适用第1条禁令的处分。这些协议和决议随处分的生效而生效。在第8条情形，申请时应附上相关的国内生产者和购买人的意见书，但无法取得此类意见书的不在此限。
(2)不具备第5条至第8条规定的豁免要件的，卡特尔当局以处分的方式驳回第1款所称的申请。
(3)对第1条第1句的申请，准用第9条第2款和第5款的规定。
(4)依第5条至第8条规定所为的豁免，应附有期限。这一期限一般不超过五年。豁免可以附加条件和负担。
(5)第5条至第8条规定的要件继续具备的，可应申请延长豁免期限。延长只授予那些以书面形式向卡特尔当局作出了同意表示的参与企业；该同意表示必须由各个企业亲自发出，并且只能在豁免期限届满之前三个月时发出。准用第2款规定。
第十一条［有关卡特尔的信息，公告］
(1)应询问，卡特尔当局就依第2条至第8条规定获得豁免的卡特尔提供下列信息：
1、第9条第2款规定的诸事项；
2、协议和决议的基本内容，即如相关的商品或服务、目的、打算采取的措施以及有效期、终止、解除和退出；
3、卡特尔当局以处分的方式附加的期限、条件和负担。
(2)联邦公报中应公布下列事项：
1、第2条至第4条所称的协议和决议的申请登记；
2、第5条至第8条所称的协议和决议的豁免申请书；
3、第2条至第8条所称的协议和决议的豁免；对协议或决议依申请登记或申请书予以豁免的，公布豁免时，援引已公布的申请登记和申请书即可；
4、卡特尔的终止。
本条第1款第2项以及第9条第2款第2项规定，准用于本款第1项和第2项规定的公布的内容。
第十二条［滥用监督，豁免的废止］
(1)第2条至第4条所称的协议和决议或这些协议和决议的实施方式，构成滥用因豁免适用第1条禁令而在市场上取得的地位的，卡特尔当局可以采取下列措施：
1、责成参与企业停止业已发生的滥用行为，
2、责成参与企业变更协议或决议，或者
3、禁止协议和决议。
(2)依第10条所为的豁免可以撤回，或以规定条件的方式予以变更，或附加负担，但以具备下列要件为限：
1、对豁免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或
2、参与企业违反了豁免时附加的负担，或
3、豁免依据不正确的陈述所为，或以恶意取得，或
4、当事人滥用对第1条的豁免。
在第2项至第4项情形，也可以溯及既往的效力撤回豁免。
第十三条［卡特尔代表］
(1)无权利能力的卡特尔以及经济和职业联合会，应在其章程中任命一名代表，授权他在本法规定的相对于卡特尔当局的事务方面以及在抗告程序(第63条至第73条)和法律抗告程序中(第74条至第76条)代表它们。代表的姓名和通讯地址应告知卡特尔当局。
(2)没有符合第1款要求的代表的，可应卡特尔当局的申请，由卡特尔当局所在地有管辖权的初级法院任命一名代表。卡特尔当局可依职权提出申请，或可应某个对任命代表有正当利益的第三人的申请而提出申请。遗缺已消除的，初级法院应撤回任命。
第二章 纵向协议
第十四条［禁止关于价格形成或交易条件的协议］
企业之间就与本法适用范围内的市场相关的商品或服务所订立的协议，如对一方当事人在其与第三人就所供商品、其他商品或服务达成协议时的定价自由或形成交易条件的自由予以限制，则该协议是禁止的。
第十五条［对出版物的价格约束］
(1)企业在法律上或经济上对购买其出版物的购买人进行约束，要求他们在转销出版物时必须约定一定的价格，或者要求他们责成他们的购买人在向最终消费者转销时接受相同的约束的，不适用第14条规定。
(2)第1款所称的协议，以其涉及价格和价格要素为限，须以书面形式订立。当事人在援引价目表或价格通知书的文书上签名的，即可。《民法典》第126条第2款不适用。
(3)如
1、价格约束受到滥用，或
2、价格约束，或价格约束与其他限制竞争行为相结合后，可以使价格受约束的商品涨价，或者阻止其降价，或者限制其生产或销售，则联邦卡特尔局可依职或应某个受约束的购买人的申请，宣布价格约束为无效，并禁止实施新的、同类性质的价格约束行为。
第十六条［对排它性约束的滥用监督］
企业之间就商品或服务订立的协议，如对一方当事人
1、限制其使用所供商品、其他商品或服务的自由，或
2、限制其从第三人处采购其他商品或服务，或向第三人提供其他商品或服务，或
3、限制其向第三人提供所供商品，或
4、责成其购买在实质上或商业习惯上都与所供商品或服务不相符合的商品或服务，并且
因此类限制行为的规模，此类商品或服务或其他商品或服务市场上的竞争受到实质性限制，则卡特尔当局可宣布此类协议无效，并禁止实施新的、同类性质的约束行为。
第十七条［许可合同］
(1)有关让与或许可已经授予的或已经申请的专利或实用新型、半导体拓普图形或植物品种保护权的合同，如规定取得人或被许可人在商业交易中必须遵循超出工业产权的内容的限制，则该合同是禁止的。有关行使该项保护权的形式、范围、技术适用领域、数量、地域或时间等方面的限制，不超出该项保护权的内容。
(2)如果
1、出让人或许可人对确保保护权标的物在技术上得到完美无缺的使用具有合法的利益，
2、出让人或许可人责成取得人或被许可人交流经验，或责成其提供改进发明或应用发明的非排它性许可权，但以让与人或许可人承担相应的、同类性质的义务为限，
3、出让人或许可人要求取得人或被许可人承担不对被许可的保护权提出异议的义务，
4、出让人或许可人要求取得人或被许可人承担在最小范围内使用被许可的保护权或支付最低费用的义务，
5、出让人或许可人要求取得人或被许可人承担以某种不排除制造人标志的方式标示许可产品的义务，则第1款不适用于对取得人或被许可人设定的限制，但以这些限制不超过所取得的或所许可的保护权的期间为限。
(3)应申请，第1款所称的合同可以豁免适用第1款的禁令，但以取得人或被许可人或其他企业的经济行动自由并未受到不公平的限制，并且市场上的竞争并未因这些限制的规模而受到实质性的损害为限。卡特尔当局在收到申请书后的三个月内未予以驳回的，这些合同即豁免适用第1款的禁令而生效。第10条第4款以及第12条第2款规定准用。
(4)第1条至第12条规定不受影响。
第十八条［有关其他受保护的和不受保护的成果以及有关种子的合同］
第17条准用于
1、有关让与或许可不受法律保护的发明成果、生产流程、设计图案、其他丰富技术的成果以及不受保护的、在植物培植领域丰富植物栽培的成果的合同，但以这些成果属于重要的营业秘密并被认定为重要的营业秘密为限，
2、有关第17条意义上的受保护的成果与本条第1项意义上的不受保护的成果的混合合同，
3、有关让与或许可诸如商标、外观设计、著作权等权利之外的其他保护权(如软件上的保护权)的合同，但以这些合同与第17条意义上的有关受保护的成果的合同、本条第1项意义上的有关不受保护的成果的合同以及本条第2项意义上的混合合同相关联，并且有助于实现让与或许可工业产权或不受保护的成果时旨在达成的主要目的为限，
4、种子培殖者与繁殖者或从事繁殖业的企业就《种子交易法》准许经营的物种的种子订立的合同。
第三章 市场支配，限制竞争的行为
第十九条［滥用市场支配地位］
(1)禁止一个企业或多个企业滥用市场支配地位。
(2)一个企业，如作为某种商品或服务的供应者或需求者符合下列要件，即具有市场支配地位：
1、没有竞争者或没有实质上的竞争，或者
2、相对于其他竞争者具有突出的市场地位；在此，特别要考虑该企业的市场份额、财力、进入采购或销售市场的渠道、与其他企业的联合、其他企业进入市场所面临的法律上或事实上的限制、住所设在本法适用范围之内或之外的企业的事实上的或潜在的竞争、将其供应或需求转向其他商品或服务的能力以及市场相对人转向其他企业的可能性。
两个或两个以上企业之间就某种商品或服务不存在实质上的竞争，并且这些企业在总体上符合本款第1句的要件的，则该两个或两个以上企业具有支配市场地位。
(3)一个企业至少占有三分之一市场份额的，推定其具有市场支配地位。由多个企业组成的整体视为具有市场支配地位，条件是：
1、该整体由三个或三个以下企业组成，它们共同占有百分之五十的市场份额，或者
2、该整体由五个或五个以下企业组成，它们共同占有三分之二的市场份额，但这些企业能够证明在此竞争条件下它们之间能够开展实质上的竞争，或者这些企业在总体上相对于其他竞争者不具有突出的市场地位的，不在此限。
(4)滥用，即如一个具有市场支配地位的企业作为某种商品或服务的供应者或需求者
1、以对市场上的竞争产生重大影响的方式，并无实质上合理的理由，损害其他企业的竞争可有性；
2、提出与在有效竞争情况下理应存在的报酬和其他条件相悖的报酬或其他条件；在此，特别应当考虑企业在存在有效竞争的类似市场上的行为方式：
3、提出的报酬或其他交易条件差于该支配市场的企业本身在类似市场上向同类购买人所要求的报酬或其他交易条件，但该差异在实质上是合理的除外。
4、拒绝另一个企业以适当报酬进入自己的网络或其他基础设施，但以该另一个企业出于法律上或事实上的事由，非使用他人网络或其他基础设施无法在前置或后置市场上作为支配市场企业的竞争者从事活动为限；如支配市场的企业证明这种使用因企业经营方面或其他方面的事由是不可能的或不能合理期待的，不在此限。
第二十条［禁止歧视，禁止不公平阻碍］
(1)支配市场的企业，第2条至第8条、第28条第1款和第29条意义上的企业联合组织，以及依第15条 、第28条第2款、第29条第2款和第30条第1款约束价格的企业，不得在同类企业通常均可参与的商业交易中，直接地或间接地不公平地阻碍另一个企业，或在无实质上合理理由的情况下直接地或间接地给予该另一个企业不同于同类企业的待遇。
(2)中小企业作为某种商品或服务的供应者或需求者依赖于某企业或企业联合组织，致其没有足够的、可合理期待的可能性转向其他企业的，第1款规定也适用于该企业或企业联合组织。某种商品或服务的需求者在供应者处除得到交易上通行的折扣或其他给付报酬外，还长期额外地取得不给予同类需求者的特别优惠的，推定该供应者在本款第1句意义上依赖于需求者。
(3)第1款意义上的支配市场的企业和企业联合组织，不得利用其市场支配地位，促使其他企业在商业交易中虽无实质上合理的理由而向自己提供优惠条件。第1句也适用于第2款第1句意义上的企业和企业联合组织之与依赖于它们的企业的关系上。
(4)企业相对于中小竞争者具有市场优势的，不得利用其市场优势，直接或间接地不公平地阻碍这些中小竞争者。第1句所称的不公平阻碍，即如一个企业并非临时性地以低于成本的价格供应商品或服务，但具有实质上合理理由的除外。
(5)基于某些事实，根据一般经验，一个企业有利用了其第4款意义上的市场优势的迹象的，该企业有义务推翻这种迹象；该企业业务范围内可产生请求权的情形，相关的竞争者或第33条规定的协会无法予以澄清，而被请求的企业却轻易能够澄清，并且可以合理期待它澄清的，该企业有义务澄清之。
(6)拒绝某个企业加入经济联合会和企业联合会以及质量标志协会的，如该拒绝构成了对该企业无实质上合理理由的不平等待遇，并将使该企业在竞争中遭受不公平损害，则不得拒绝其加入。
第二十一条［禁止联合抵制，禁止其他限制竞争的行为］
(1)企业或企业联合组织不得以不公平地损害某些企业为目的，要求另一个企业或企业联合组织封锁供货或封锁采购。
(2)企业或企业联合组织不得以非利益来胁迫或加害其他企业，不得向其他企业允诺或提供好处，以促使该其他企业从事依本法或依卡特尔当局根据本法所作出的处分不得作为合同拘束内容的行为。
(3)企业和企业联合组织不得强迫其他企业：
1、加入第2条至第8条、第28条第1款或第29条意义上的协议或决议，或
2、与其他企业进行第37条意义上的合并，或
3、以限制竞争为目的，在市场上采取同一形式的行为。
(4)禁止因他人向卡特尔当局申请干预，或建议卡特尔当局进行干预，而在经济上加害于该他人。
第二十二条［禁止提出建议］
(1)以通过同一形式的行为规避本法规定的禁令或规避卡特尔当局依据本法作出的处分为目的的建议，或通过同一形式的行为使本法规定的禁令或卡特尔当局依据本法作出的处分遭到规避的建议，是禁止的。前句规定，也适用于一个企业向其商品的购买人提出的，在向第三人转销商品时索要或提出一定的价格、使用一定的定价方式或在定价时遵循一定的上限或下限的建议。
(2)第1款的禁令不适用于中小企业联合会在其参与企业的范围内提出的建议，如果这些建议：
1、旨在改善参与企业相对于大型企业或大规模营业的企业形态的竞争能力，以及
2、向建议对象明示说明是无拘束力的，并且不得利用经济上、社会上或其他方面的压力来实施之。
(3)第1款第1句的禁令不适用于
1、仅以统一适用标准和型号为内容的建议，但以符合第2款第2项的要件为限；建议是由合理化协会提出的，无需明示说明其为无拘束力，
2、经济联合会和企业联合会提出的仅以统一适用一般交易条件、一般供货条件以及包括现金支付折扣在内的支付条件为内容的建议。
(4)第3款第1项的建议，仅当由建议人向卡特尔当局申请登记，并在申请登记时附上合理化协会的意见书后，方可豁免适用第1款的禁令。第1句规定不适用于合理化协会提出的建议。
对于第3款第2项的建议，准用第1句规定，但在申请登记时需附上相关的经济联合会和企业联合会的意见书。
(5)第3款所称的建议的申请登记，应公布在联邦公报上。对于公布的内容，准用第11条第1款第2项规定。此外，还应公布将建议提交申请登记的人以及建议所指向的对象。
(6)卡特尔当局认定不具备第2款或第3款的要件，或不再具备第2款或第3款的要件，或建议构成了对豁免适用第1款禁令的滥用的，可以宣布第2款和第3款所称的建议为违法，并可以禁止新的、同类性质的建议。
第二十三条［对品牌商品的无拘束性价格建议］
(1)企业在转销其品牌商品时，如该商品与其他制造人的同类商品处于价格竞争之中，则对于该企业提出的无拘束性的价格建议，不适用第22条第1款的规定，但以该建议
1、明确标明是无拘束性的，而仅包含某项价格标示，并且没有使用经济上、社会上或其他方面的压力来实施之，以及
2、是出于下列期待所为，即所建议的价格将符合大多数建议对象预期所要求的价格，为限。
(2)第1款意义上的品牌商品，是指：提出价格建议的企业保证以相同或改进的质量提供的产品，并且
1、产品本身，或
2、其为出售给消费者而作的包装或装潢上面，或
3、其出售时的容器上面，
印有标明其产地的标记(商号标记、文字标记或图形标记)。第1句的规定适用于农业产品，但微小的、受制于自然的、生产者尽其所能仍无法避免的质量波动，可不予考虑。
(3)联邦卡特尔局认定第1款所称的建议构成了对豁免适用第22条第1款禁令的滥用的，可以宣布此类建议为无效，并可以禁止新的、同类性质的建议。所谓滥用，即如：
1、建议单独或建议与其他限制竞争行为一起，可以使商品涨价或阻止其降价，或限制商品的生产或销售，或者
2、建议可以使消费者对大多数建议对象所要求的价格发生错觉，或者
3、所建议的价格在大多数情况下明显超过了本法全部适用范围或大部分适用范围内实际所要求的价格，或者
4、提出建议的企业通过实施销售策略或其他措施，在不具备实质上合理的理由的情况下，排斥某些企业或某些购买人团体销售商品。
（未完待续）
